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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Nuts 20

★yurii on ice 架空向,現代,哈利波特X哨兵響導設定
★互攻傾向,維勇和勇維的成分都差不多,不存在固定攻受位,只有情境下誰的氣勢比較強而已
★副CP不定,自創角有,自創角自成CP

20


魔法部指派的人員在魔法所駐守了一整個學期,或許是發覺行動受到矚目,本來不斷襲擊哨兵響導的兇手反倒不再作案,整整平靜了許久,儘管對方掩蓋了不少行動的資訊,但至少他們逮到幾個幫兇,還算是能給魔法界一個交代。

雖然主謀還沒能逮到,對於人力有限的魔法部而言並不能夠無限上綱的駐派人元守著魔法所,他們都相信這裡有許多曾是正氣師或是在魔法界赫赫有名的巫師教師保護學生應該不會出太大的紕漏,因此在第三學期時便解除對哨兵及響導學生的集中管理。

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勇利心中忐忑的感受也逐漸地降低,時間確實能夠奪去人們的警戒心,當他思忖著或許這次的事件又會像過去遭遇到的一樣不了了之時,山下智子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怪異。

他很難說明是怎樣的不同,但可以感覺出來對方的情緒相當緊繃,即使周遭有著導師及同儕圍繞,她也顯得忐忑不安。

基於對夥伴的關心,他理所當然地和對方相約會面,說什麼也不能在山下智子或許有困難的時候視而不見。他們經過四年的交流早已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了。

「我覺得妳最近幾天好奇怪,怎麼了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
對於勇利的關懷,可以見到山下智子明顯的動搖,這是前所未見的,他突然有預感對方放在心底的事情大概不是什麼簡單的煩惱。

能讓向來冷靜自持的女哨兵感到慌亂,甚至欲言又止的事情絕對是大事──他從未見過面前這個人展現出這般無助的面貌。

「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我或許發現很可怕的真相,同時我也在思量說出來會不會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抱歉,我連自己的思緒都理不清,感覺充滿混亂。」
就連這般語無倫次的姿態勇利也是怎樣也沒見過,於是本能地感到不對勁,但他也無法硬讓對方說出自己希冀的答案,這樣並不是在幫助山下智子分擔,只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而已。

「如果真的沒辦法說的話,也不要勉強。我並不想造成妳的困擾,只是希望妳知道,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會盡全力提供協助而已。妳不是一個人的。」
他的這番話似乎給予面前的女哨兵相當大的心理支持,很快地本來顯得慌亂的友人逐漸地平靜下來,起初顯得迷茫的眼眸倏地恢復往常的神采,那是他所熟悉的溫柔又堅毅的山下智子。

她抿了抿唇,看上去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剎那間勇利感到心慌──那樣的眼神就像是即將赴死的戰士一般決絕。

「……謝謝你,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或許比較好。對於你說的話,我覺得很感動,你不用太擔心我,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千萬不要自責,那不是任何人的錯。」
彷彿是預測到自己或許會遭遇不測,山下智子像是試圖安慰他一般地闡述著自身的想法,但這反倒讓他非常不安。

「是不是妳覺得我幫不上忙,所以……」
對方的話語讓本就相當自卑的他剎那間感到受傷,自己的朋友拒絕了他的幫忙,甚至交代了這樣象徵離別的言語,誰能不感到傷心?

「不是這樣的,並不是我認為你能力不足無法幫上我的忙。你知道嗎?在你擔憂我的同時,我也比誰都在乎你的安全,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正因為如此,在不確定現況的時候,我不願意將你拉扯下水陷入危機中。是你的話,也會這樣選擇吧,勇利?」
山下智子溫柔的口吻以及堅定的模樣不論過了多久,始終都烙印在他記憶深處,儘管內心深處不斷的有個聲音叫囂著讓他問清楚,強硬的介入這件事情,但說不定一切都會沒事的吧,勇利忍不住想要將是太想得簡單輕鬆以緩解內心的掙扎與內疚。

──勇利,相信我吧。相信我會沒事的。真的有狀況我也會告訴老師的,絕不會孤立無援。

儘管心底深處有著質疑,但他仍然選擇相信對方的判斷和選擇,以往不論遭遇什麼困難,山下智子總是那樣的屹立不搖,勇利總以為這樣的實力和運氣是會一直延續下去的,但就像戶田浩對他說過,並不是每件事情總能如人所願。

他與山下智子談話的隔天便收到聯繫,那是對方受了重傷的消息,這次不像先前常森稟那樣可以一笑置之的傷,而是真正可能危機性命的狀態。

勇利當下什麼也說不出來,內心的震驚溢於言表。同時內心複雜的思緒也開始混亂的運作起來,甚至險些被迫進入對自己不利的狀態。

當他和常森稟會合時,誰也沒想到在自己面前的山下智子居然全身都是傷痕,甚至好幾處分明就是要取她性命的攻擊。沉睡的她緊皺著眉頭,彷彿在夢中也極力的抵抗著敵人,勇利伸出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才握住友人蒼白冰涼的手,想哭但卻哭不出來的感覺比嚎啕大哭更讓人感到壓抑。

他明明可以在昨晚逼問對方,強硬的介入的,就算不敵襲擊者,至少兩個人一起分擔的話,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吧,他想。

但一切卻無濟於事。

這世界上沒有早知道,更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經發生了。

任誰也能看清勇利的不對勁,但此時此刻估計陷入悲痛的人們都無法直接地談論這些讓人感到挫折和遺憾的事情。唯一可以慶幸的大概就是至少山下智子還活著,至少她還有機會能夠清醒。

出了這樣的事情,山下家族的長輩們理所當然地到場,他們維持著鎮定和優雅的姿態,儘管各個看上去憔悴而憤怒卻也是壓抑著情緒展現大家的風範,想必山下智子的性格有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這樣的薰陶。

明知道自己有危險卻為了朋友的安全著想選擇一人承擔。這樣的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不是每個人擁有覺悟和殘酷的現實抵抗。

面對魔法部的致歉,山下的父親大手一揮,顯然不願多加談論,他面色嚴肅但卻溫和的靠近病床,寬大的掌心輕輕地握著昏迷中的孩子,勇利不清楚此時此刻對方懷抱著怎樣的心情,但肯定是五味雜陳並且感到痛苦的吧。

「……我想現在不論貴部如何致歉都已然不是最重要的,比起道歉,我們更希望能給孩子們一個安全的環境。也希望智子能夠清醒過來。她是個固執但溫柔的孩子,儘管從未對她說過,但她是我們家族的驕傲,每一個山下家族的人都是我們的榮耀。」
山下父親動之以情的言論著實讓大半的人情感硬生生被挑了起來,同時也對於現況的混亂感到不滿。

「孩子,你和小女是同學吧,可以告訴我如何稱呼你嗎?」
當勇利逐漸從愧疚與悲傷的情緒緩和下來以後,山下的父親溫和又低沉的嗓音像是安撫似的提出詢問,看上去若無其事,但實際上那雙熱切並充斥著情緒的眼眸是絕對騙不了人的,他知道這個人只是不想嚇到自己而已。

山下父女擁有驚人的相似度。這讓勇利感到更加失措。他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面對這一切,該如何面對自己雜亂不已的思緒。

「勇利,勝生勇利。」

「勇利,別怕,這裡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的。……雖然有些唐突,但你是不是知道小女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山下父親提出這樣的問題時,似乎所有人都跟著繃緊全身,就連常森稟也緊皺眉頭。勇利感覺自己似乎要忘了怎麼呼吸一般,即使吸氣也感覺空氣很稀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正開始學習說話的幼兒,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勉強組織出能讓人理解的話語。

「前幾天她看起來很不對勁,我昨天找過她……但是就算非常動搖,她也不願意多說一個字,她說不希望朋友遭遇不測,說了一些像是要和我道別一樣的話,我應該逼迫她說出來的……就算她說會找老師幫忙,我也……」

「這並不是你的錯,無論你們多麼優秀終究都是孩子,連成年人都可能判斷錯誤了……別太放在心上,就算你可能難以忘懷,可這只是成長的一個過程,我的孩子也同樣只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不小心做了一些傻事,但無可否認的是,你們都是那麼勇敢。」
山下的父親用力的將幾度哽咽的他緊攬在懷底,那力道大的讓人生疼,但他並不想掙脫,這些疼痛和險些失去朋友的感受相比根本不足掛齒。

光是想像對方險些痛失愛女的心情,勇利是久久也無法平復心情。

「伯父,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居然讓重要的夥伴陷入危機孤立無援。」
常森稟有些突兀但充斥著憤怒的口吻迴繞在靜謐無聲的空間中,他的這番話恰恰道出勇利內心的感受。

他們都一樣。沒有人能從山下智子受到傷害這件事情為自己開脫,即便現實他們並沒有責任,但內心的感受又豈是法與理能道清的?





四年級的第三學期,誰也無法由衷地為了即將進入新的階段感到愉快,山下智子受重傷以後便持續昏迷,魔法部為了避免再次因為鬆懈而讓無辜的人們受到傷害更是用盡全力戒備著可能被襲擊的人群。

但這樣只守不攻的應對方式也給了巫師們無作為的印象,民間甚至也開始出現巫師們自發的守望相助隊,整個日本魔法界人心惶惶的狀態下,甚至有些魔法世家的孩子辦理了在家自學的手續,想必經過這些事情,還是由自己守護孩子較為放心──幾乎每個父母心底隱約都有這樣的聲音和不滿。

本來以交換生來到日本的披集也因為這場風波而被送回美國,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安全的狀況下,再和平的活動都得避免可能造成的風險。

勇利的心情也大受影響,儘管課業勉強能夠維持在先前的水平,但課餘時間卻也什麼事都做不了,他只能安靜的坐在病床邊等候山下智子清醒,即便每天都重複確認一樣的現實,他仍然對於這位睿智的朋友如今的現況感到不可置信。

而常森稟近期顯得非常忙碌,對方曾經對他說過要著手準備在新學期跳級到六年級的事情,同時也致力於取得Tower正式成員的身分,之後要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實戰實習,與其期待別人解救自己,不如自己先行起步,結果再糟也不過如此。

他記得當時常森稟看像他的眼神顯得恨鐵不成鋼,勇利也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真的很丟人,要振作不振作的,但就是感覺氣力全失。

他心底其實還不能接受現實。其實還想逃避。

比起已經起步的常森稟他要差勁的多了。

直到許久未見的秋本早苗來到他面前時,勇利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面前這位印象中相當活潑直白的學姊罕見的面無表情。即使對方什麼話也沒說,他就是將所有的事情往負面的方向思考。

他總覺得不論誰來肯定心底都在責怪他。

即使有意識到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但還是難以自控。

「常森說你的狀況很差,看起來確實糟糕。但你每天守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自我滿足的也太輕鬆了吧?常森可是拚了命的要查出是誰幹了這種惡劣的事情,你呢?」
這樣的激將法在勇利心底狠狠地留下血淋淋的傷痕,他無法反駁,也只能受著。

他知道,真的都知道。

應該更努力的,就像常森稟一樣。

「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難看了吧……是誰對我說想要改變的,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屁話嗎?」
秋本早苗似乎對於他的表現相當不滿意,甚至粗魯的拉起他的領口,儘管力道不大但卻是扎實的勒住脖頸,勇利險些難以呼吸。

「我沒有騙人……可是……」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該做的事情不是守在她身邊吧,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跟我走吧,至少還能給我打雜,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簡直倒盡胃口。」
找個至少還能勉強努力的事情,別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只要繼續努力,有一天一定會成功的,她說。

自責不能解決任何事。

「我還能做什麼?」
秋本早苗的話算是勾起了勇利的興趣,雖然那毫不客氣的言語給予了重擊,但也確實的傳達了一些信念。

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曾經說過,只要不斷努力就會成功,在生命結束以前一切未成定論,如果努力沒有效果,那就表示方法不對。

那麼現在他心中這般無力的狀態肯定也是前進的方向不對。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勇利深深地吸了口氣,儘管內心仍然充滿著懊悔,但透過面前這位猶如萬花筒一般多變的學姊所說的尖銳話語,他也勉強能夠瞇著眼摸索著眼前的漫漫長路。

「你可以做的事情可多著呢。……別忘了,你想要追求的那個人可是超級厲害的,你耽誤任何一點時間都會落後一大步的。」
這段時間幾乎被他拋在腦後的維克托的模樣再次鮮明了起來,他隱約明白這是秋本早苗對他的激勵,是常森稟對他稍來的關心,內心也燃起來不甘心的情緒。

儘管差點就要一蹶不振,但世間萬物都是即便脆弱也堅強的生存著的。

勇利望著仍在昏迷中的山下智子,輕聲的致歉,但不是除了為了自己未能提供協助以外,更多的是他耽誤了太多應該繼續前進的時間。

他試著想了會要是被對方知道的話會是怎樣的窘境,想必她一定會緊皺眉頭,認真的思考該如何說服他吧,這個人一定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夥伴動彈不得,就像他們最後一次談話時,她說,是你也會做這樣的選擇吧。

寧願棄自身不顧,也不願耽誤重要的朋友。

「妳一個人不是孤單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妳都還有我們。」
勇利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胸腔內充斥著難以言表、深沉的、無法定義的感受,沉甸甸的,猶如噩夢般受到糾纏的感受甚至傳達到四肢百骸,但也因此促使他得到起身的力氣,他緩緩地闔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即使擁有迷惘也不停下腳步了。

他執起山下智子蒼白而冰涼的手,輕輕地猶如宣示一般的落下親吻。

──請妳再等一會,等妳醒來,我們也都回來了。

「妳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猶如騎士宣示般的吻結束以後,勇利不由自主的再次對他的朋友闡述。已經先他一步走在前方的常森稟肯定在等他,即使能力有限,也要盡力去完成自己心中的目標。

他想知道是誰傷害了他的朋友。

可以的話,希望能夠親手讓那個人受到應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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