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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Nuts 24

★yurii on ice 架空向,現代,哈利波特X哨兵響導設定
★互攻傾向,維勇和勇維的成分都差不多,不存在固定攻受位,只有情境下誰的氣勢比較強而已
★副CP不定,自創角有,自創角自成CP

24




──每個人都應該學會去欣賞自己,唯有如此人生的道路才能走得長遠。


勇利無法確切的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眼底映照的是戶田浩垂下的頭,不需要想像他便能聯想到方才見面時的目光,那是充斥著陰霾及動搖的,不可言說的情感恣意的透過在場每個人流淌在偌大的空間裡,撇去已經因為執行任務和他失聯一年的山下智子外,就連常森稟、秋本早苗、橋本拓真、椿屋晟生以及多位熟識的平輩、前輩甚至連不熟悉的後輩都顯得思緒重重、情緒低迷。

啊。今天是涌田朔磨的告別式。

而他腦子裡全是當初對方鼓勵自己的話語。

既溫暖又哀傷。

他總會想起畢業後的那幾年,他在日本魔法部為了調查真相以及成為正氣師拚命的幾乎要倒下時,涌田朔磨經常在Tower任務的休息時段來探視他,起初這個人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像是師長一樣的存在,但人和人之間的情感正是如此不可思議,直至今日也已經度過了四年,從懵懂的少年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正氣師,對方和自己成為亦師亦友的夥伴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翻地覆。

2016年,勇利23歲,這一年涌田朔磨在Tower的機密任務中遭到黑巫師狙殺,也是這一年他正式加入Tower,然後罕見的強勢一回硬是成為維克托的搭檔。

此時此刻,許久不見的人們相聚在一塊只為了送別這位優秀又溫柔的響導。

他眨了眨眼,雙唇乾澀導致他下意識抿唇時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粗糙皮膚互相摩擦的觸感,這樣的感覺更加凸顯此刻他內心空蕩蕩的寂寥,怎麼形容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呢,勇利無論如何也難以得到答案。

但光是想到再也不會見到前來探視自己的前輩時,才逐漸的感覺到寂寞,並且想哭。

Tower從來都是高風險的工作,他們都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總是在關鍵時刻鬆懈忘卻。生命如此無常,以至於別離總是來的措手不及。

他告訴自己不哭的,但回過神手中已經握住維克托遞來的手巾,模糊的視線大概就像是重度近視的人所能見的世界般連線條也攪和在一起分也分不清,勇利沒有出聲,他說不出話,在光線明亮的午後,極力壓抑的悲鳴彷彿在胸腔內糾纏著內臟般,他險些錯以為五臟六腑受到地震的侵害,隨著情緒不斷被牽動,就像雲霄飛車一樣在面臨高潮時驟然停滯。

當他試圖開口道謝時,嘶啞的嗓音導致勇利的發音含糊不清,維克托顯然不在乎,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依照喪主的說明完成了哀弔,仔細一看也能明白俄羅斯與日本文化的不同導致維克托的行為舉止都帶著僵硬和不習慣,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內心的悲慟。

與勇利熟識的人們都知曉他對於維克托幾乎異常的執著,已故的涌田朔磨在得知他難得強勢一回的時候還曾經調侃過他的,那也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怎麼如今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但估計誰也不瞭解他在面對維克托時的情感是那樣複雜。

勇利的內心充滿忐忑不安,至今也仍然懷疑著維克托的意志,過去在日本魔法部的調查處處受到阻撓,他很清楚恐怕涉入的人擁有一定的身分地位足以隻手遮天,為了避免自己在還沒查清以前便連生命也終止,所以在Tower提出邀請以後,他很快地便辦妥離職手續。

很快地也讓自己成為維克托身邊的搭檔。

經過很多年以後再見到維克托,勇利說不出自己內心是什麼想法和感受,只覺得這個人仍然像當年一樣耀眼。

他的目光隨著維克托不斷的移動,很快地也將自己此刻複雜糾結的心思抽回,回歸現實時,他見到戶田浩挾著他人見不到的剎那暗自抹淚,他的導師這幾年逐漸的放下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勇利有時候也能感覺到他和涌田朔磨之間那若有似無的曖昧以及交流,但沒人說破。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作為成年人該有的表現誰也明白的。

但或許正如他心中懷抱著遺憾,戶田浩內心一定也存在著誰也無法理解及碰觸的傷感。

勇利遵從指示走到擺有碎香的香缽及小香爐的桌前,像右側的親屬鞠躬行禮,而後對著靈堂上涌田朔磨的遺照行禮,用手指捻起砵裡的碎香,拿至眉心的位置,再放入香爐,重複了三次,而後雙手合十進行禱告,並向左邊的家屬鞠躬,順著指引離開,並與工作人員領取謝卡信封,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卻已經完成了禮節。

待到所有人都完成禱告以後,他們便依序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花束前往瞻仰遺容,棺木中的涌田朔磨看上去相當平靜,儘管他們都明白臨死前的他一定遭遇到巨大的苦痛,但勇利而今只希冀對方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平靜無窒礙,人們一一放上花束進行最後的禱告,而後便望著棺木進入靈車,涌田朔磨的親屬簡單慎重的致詞以後便結束了這場告別式。

所有人在目送靈車離去以後便紛紛依照指示離開,勇利下意識地尋找戶田浩的身影,他的導師面無表情的遙望遠方,那模樣讓人感到心痛不已。

他總會想起以前聽聞過的關於戶田浩、涌田朔磨以及那位已逝的友人的故事,而今三人中僅剩下戶田浩了,勇利不禁感到唏噓。每個人總以為自己和身旁的人們還擁有許多時間,但其實究竟剩下多少無人知曉。

生離或死別其實都是轉眼間的事情。

就像一件小事能夠讓人與人之間從此恩斷義絕一般,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有些遲疑的看了會戶田浩的背影,而後決定不打擾對方的轉身離去。

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涌田朔磨的喪禮結束以後,他們懷抱著遺憾回歸日常,儘管對於剛加入Tower成為正式成員的勇利來說顯得有些為難,但他與維克托仍然被指派調查襲擊涌田朔磨的黑巫師下落,儘管在佛地魔消亡以後黑巫師的數量驟減,但近日仍有不知名的勢力崛起。

這股勢力他們都無法判斷究竟是緣於何處,但勇利仍私心的懷疑與過去山下智子的攻擊事件有關,或許也和日本魔法部潛藏的敵人相關聯。

對於這個任務勇利顯得難以按奈,而維克托則相對平淡。有時候他總是弄不明白他的搭檔究竟都在想些什麼,經過這幾年的磨練,雖然不敢說自己足夠與維克托並肩行走,但至少不若往日一般丟人,但每每面對他所思慕的人,勇利總感覺自己仍然矮人一截。

內心的感受相當複雜,既有對維克托的懷疑及愛慕,也有對自身的不滿,以及對於涌田朔磨的死亡感到懊悔及惋惜,以至於這陣子他的情緒總是大起大落的。

「勇利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麼想的呢?」
當他們一同前往資料庫時,維克托語氣顯得輕巧的提出疑問,但意外的沒有勾起他的情緒。儘管彼此之間並不是那麼熟識,並且他的搭檔也總是顯得自我,不過至少還是有將他放在心上。這樣也就足夠了,對方並沒有拒絕和自己成為夥伴便讓他感到慶幸了。

雖然勇利始終對於自己是如何引起對方注意和興趣感到困惑,但過去並不是沒有任何接觸,所以就算再好奇他也沒有勇氣提出問題。

「我、我們或許可以先到涌田先生受到襲擊的地點調查……」
不論如何要求自己表現沉著,勇利還是容易因為忐忑而結巴,維克托並不在意,但這無法讓他放鬆下來,因為自己從來也沒有真的被面前這個人放在心上,所以對於他的任何失態,維克托會調侃會有一切該有的社交反應,但卻從未認真的探究他的內心。

勇利不斷的重複著單戀,至今也已經十年了。這讓他感到相當沮喪。

但是他心底最終的追求也不過是面前的這個人而已。用盡全力的。

「那就這麼辦吧。」
維克托漾起溫柔但卻疏離的笑靨,這樣的表現從他們開始搭檔時就表現的相當明顯,勇利很輕易便能感受到,儘管內心深處感到受傷,但說到底這都是他的抉擇──猶如最初他對友人們闡述的那般,他只想要追求思慕的那人。

他知道維克托在允諾成為自己的搭檔以後,經常有刻意迎合他的狀況,在無法深入理解這個人的內心思緒的情況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斷的觀察以及將自己投入其中。

維克托是他賭上漫長青春至今的沉默追求。

在他眼中的這個人也是那樣完美如初。

想要得到這個人一定要有吸引他目光的本事才行。光是現在這些恐怕都遠遠不夠。

必須是越過性別本身,越過屬性,更貼近靈魂的部分,就像他總是感覺到維克托的存在貼近自己內心深處一樣,勇利同樣希冀自己能夠和對方擁有親密而依賴的距離。

那樣的感覺和哨兵及響導之間的互相征服有些相似,但又不相同。他很難去解釋,但心中大抵有了解答。

維克托看上去溫柔有禮,甚至對於他的許多未曾出口的心願都存在著本能的回應,但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卻能清楚的觀察出他對於周遭的冷漠,那種冷漠和廣義來說的不予理會不同,是更加自持而忽視他人的自我中心,他碧綠色的眼眸裡總帶有平靜而緩和的神色,但卻幾乎沒有情緒。

這和勇利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勇利可以為了自我價值觀的堅持而承受痛苦不願與不合意的他人進行暫時鍵接,但維克托大概並不會過度在意;維克托明白勇利對自己的好感,所以在許多地方也存在著刻意挑逗的嫌疑,而反之,勇利則透過隱晦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好。

好幾次偶然與晟生碰面時,總是相當關心他的學長也不止一次表達過對於他們不對等狀態的不滿意,勇利儘管明白對方並不是想要打擊自己,但還是會感到不適及尷尬,稱不上是不歡而散,但總還是會感到膽怯。

他很清楚在他人眼底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更習慣那帶有些許不贊同甚至是批評的狀態。但就算慣於接受也還是難受。

「在想些什麼?」
倏地維克托精緻好看的面容在眼前放大,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總讓勇利錯以為自己內心那些小心思全都被看透了,令人膽戰心驚,同時也緊張的無法壓抑持續加速的心拍,想必雙頰也已經漲紅了,但他此刻毫無餘裕去安撫自己。

「沒、沒有,只是發呆而已。」
他試圖蒙混過關,但顯然面前的搭檔並不採信,仍持續的縮短與他的距離,直到彼此的額面互相碰觸才消停,這樣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勇利詫異地瞪大雙眼,全然無法顧及自身的形象。

「嗯?我對於勇利還不了解,作為搭檔還是應該要坦誠相對的吧?」
那人畜無害但又充斥著成熟魅力的狀態讓他險些招架不住,勇利與他人的距離從未如此親近,但他也捨不得因為自身的羞赧推開維克托,只得硬撐著承受對方給予自己的這些感受。
維克托所有的舉動都在挑戰他的極限,但這些都不是最惡劣的,他面前的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只是直接率性的接受他的好意,但並沒有要和他深入建立關係的意思,口中所談及的夥伴關係也只是為了往後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而已。

勇利很清楚現在的自己還不夠強大,所以無法吸引到對方的注意力。

「這、這和任務沒有關係的!所以、所以維克托不用太在意……」
而正如最初成生所說的,為了對方無意識的惡劣行徑不斷心動的自己實在很愚昧,但十年的戀慕實在無法一夕之間拋卻。他比誰都清楚。

想得到這個人,但卻沒自信,又不願意放手。

「哦?可是你現在的狀態心不在焉的,我覺得這樣不好,會影響到任務的。」
維克托直白而不留情面的話語讓他受到打擊,但對方說的也沒錯,自己現在的狀態會影響到任務的進行,他並不希望造成面前這個人的困擾。勇利很快地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現在個人的情感都應該擺在第二位。

如果不能盡快逮到始作俑者或許會有更多受害者出現,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極力避免的事情。

「我保證不會再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發生了,我們快點進行調查吧。」
勇利背過身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不再繼續糾纏維克托,但對於他的話維克托顯然並不滿意,但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心思全盤托出,心照不宣和開誠布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他知道維克托一定已經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愛慕了,所以勇利說什麼也不想要讓對方能有拒絕他的機會。

只要一句話就足夠讓他再也無法振作,也會讓他這十年的努力完全白費。

他並不想要半途而廢。

「好,那……我們要從哪裡開始呢?」
背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與重量讓他非常在意,但大概是維克托表達不悅的捉弄,勇利已經相當習慣這個人過度的肌膚接觸,自從他們成了搭檔之後,他所愛慕的人經常會有意無意的撫摸他或是有身體上的接觸。

他想維克托大概是需要與人交流體溫的吧,據說這樣的人在性生活上並不會過度虧待自己,光是想到面前這個人可能會與他人有身體上的關係就讓他相當在意,總是要竭盡全力才能壓抑自己想要逃離的心情。

「維克托先鬆開手吧!我們分開調查周遭有沒有什麼線索會比較快……」
勇利用力的試圖將對方的手臂拉開,但彼此都是男性,並且維克托也不打算退讓的狀況下,他們幾乎是難分上下,動作要再大一些或許會被旁人誤以為他們正在單挑吧。

「但是勇利在躲我吧。不可以哦……我們是搭檔,要是你避開我的話,我們會讓敵人有可趁之機的。」
這個人到底為什麼可以說出這麼惡劣的話,剎那間勇利忍不住思忖。

明明知道我那麼喜歡你,他咬緊唇瓣內心充斥著不甘心,但是卻什麼也不能提,所幸此時此刻他背對著維克托,只要沒被看清表情大概還能夠假裝沒有這樣的情緒。

「我會盡量和維克托配合的,所以……」
就連嗓音都無法維持平和,幾乎顫抖一般的聲線完全洩漏了他的動搖,但心底的雜亂思緒更加困擾勇利,多希望這個人可以放過自己,他想。

「勇利,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的。你說這種話真的很惡劣呢。」
維克托輕巧的語氣幾乎要讓他因為悲傷及憤怒而崩潰,如果不是這幾年的歷練,他或許就會因為情緒不穩定而進入狂化狀態也不一定。

「惡劣的難道不是你嗎?」
勇利極力壓抑自己但語氣中仍然帶有氣憤的高昂,他知道喜歡上這個人是自己的問題,但面對維克托那樣毫不在意的態度就夠讓人生氣了,同時也忍不住責怪面前這個人。

勇利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持續顫抖著,他無法明白的表達自己此時此刻自然的身體表現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但絕對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感受。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明白這樣的自己試圖相伴在這個人身旁是多麼讓人感到可笑的事情。

但他就是忍受不了,長達十年的愛慕,都要將他壓垮。

他們一起度過一天就意味著能夠相處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這個人或許無法屬於他,他無法想像維克托哪一天會找到自己屬意的人與之結合,但卻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都仰慕著他,已經二十七歲的維克托任誰來看都是絕對優秀的響導及巫師,而自己在日本魔法部甚至未曾得到過去的學生會長佐藤椎名──現在的魔法部部長的認同。

他就像一個標竿一樣,成為搭檔之後他也見過無數次他人對於維克托的愛慕及表白,但他未曾親眼目睹最終結果,他只知道有時候他所愛慕的這人會和對方共度一夜,有時小酌,有時則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推託。

「哦?勇利覺得我哪裡惡劣?」
維克托似乎對於他的話語相當感興趣,但正因為如此讓人更加心寒。這個人正如最初晟生所給予的評價一樣,自我中心而率性,不能說這樣的個人特質不好,而是這樣的存在注定了會受到他人矚目並且忌妒,也不是能夠與人深交的類型。

面前這個人大概只會為了自己心中所認定的將來用盡全力的獻身吧。

或許誰也不會在他的世界裡停駐太久。

「這種問題為什麼要問我……我一點都不想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即使內心對於維克托有著不滿,但那些都是自己的不滿足,他並不想要和任何人討論自己心底的思緒有多卑劣。回應對方的同時,勇利也不再遲疑的甩開身後的搭檔往前邁進。

──「我該成為勇利的誰會比較好呢?」
維克托顯得迷惑的語氣傳入耳膜,但此時此刻他除了假裝未曾聽聞以外並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應付難纏的搭檔。

他心底隱約覺得就算他說出口自己想要成為維克托的戀人,一定也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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